当伊勒普拉看到眼前场景的时候她的注意力立马就转到了戈弗雷的身上。她意识到事情很紧迫,没有说什么客套话,睁大眼睛满是关切。她从格温旁边擦身而过,来到了戈弗雷身边,把一只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她皱起了眉头。
“把他带进来”,她急忙命令那两个人道,“赶快!”
伊勒普拉转身走了进去,把门开的更大了一些,他们也紧跟着她冲进了屋内,格温也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去,在经过房门的时候还低下了头,然后把身后的门关上了。
屋内的光线很暗,她的眼睛过了一小会儿才适应下来,适应下来之后,她看到这间小屋内的陈设还是她是一个女孩时记得的那个样子:很小、明亮、干净而且到处都充斥着各种植物、药草还有各式的药剂。
“把他放到那儿”,伊勒普拉命令那两个人道,她的声音里带着格温从未听到过的严肃,“放到角落里的那张床上,脱掉他的上衣还有鞋子,然后就离开我们。”
阿克尔斯和富尔顿照做了。然后当他们正要快步走到门外的时候,格温抓住了阿尔克斯的胳膊。
“在门外警戒着”,她命令道,“暗算戈弗雷的人可能还会来对他下手,也可能是对我。”
阿尔克斯点了点头然后和富尔顿一起走了出去,关上了他们身后的门。
“他已经这样子多久了?”伊勒普拉急切地问道,她看都没有看格温,只是跪在戈弗雷身边感受着他的手腕、他的肚子还有他的喉咙。
“从昨天晚上”,格温回答道。
“昨晚!”伊勒普拉重复道,关切地摇了摇她的头。她安静地检查了他很长时间,一边检查一边脸就黑了下来。
“情况不妙”,她终于开口说道。
她再一次把她的一只手掌放到了他的额头上然后闭上了她的双眼,悠长地呼吸着。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死寂,格温都开始失去时间观念了。
“是毒”,伊勒普拉低语道,她的眼睛还闭着,似乎正在通过透视解读着他体内的状况。
格温一直都惊叹于她的医术,她从来都没有失误过。她救的人比军队杀过的人都要多。她想知道这是她通过学习得到的技能还是通过继承得来的,伊勒普拉的母亲也是一名医师,她的外婆也是。但是同时,伊勒普拉醒着的时候也时刻都在孜孜不倦地研究着各种药剂还有治病的技巧。
“是一种剧毒”,伊勒普拉补充道,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了,“是一种我很少遇到的毒药,也是一种很贵的毒药。不管谁想杀了他,这个人一定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竟然还没有死真的让人感到很难以置信。这家伙一定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强壮。”
“这是遗传自我父亲的”,格温说道,“他的体质像牛一般强壮。所有的麦克吉尔国王都是这样。”
伊勒普拉穿过房间,在一个木质容器内混合进了几种草药,然后一边捣还一边加一种液体进去。最后药终于制成了,那是一种浓浓的绿色膏状物,她把它放到她的手上,急忙跑回了戈弗雷的身边,把它敷在了戈弗雷的喉咙周围、他的手臂下面还有他的额头上。当她做完这些之后,她再一次穿过房间,拿过一个玻璃瓶向里面倒了几种液体,其中一种是红色的,一种是棕色的,还有另外一种是紫色的。它们混合在一起,药剂嘶嘶地冒着泡。她用一根长长的木勺搅拌着它,然后跑回到戈弗雷身边把药剂凑到他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