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发现他必须慢跑才能跟上。
“女士们去哪里?也许今晚我们可以聚在一起喝一杯啤酒,或者两杯,五杯。”
她说了三四句话,但他什么也听不懂。然后,她把注意力转回前面的小路。
“好的。”他停在小路中间,看着她伸手把一根树枝推开。“今晚八点左右在那儿见。”
“洛贾布”卡琳娜走过来站在他旁边。“你真可怜。”
“你什么意思?她说今晚在乔利烧烤酒吧见。”
“啊,我知道了。哪个城市? 坎大哈?卡拉奇?新德里?”
“你看到她们的纹身了吗?”华金问道。
“对呀,在她们的脸上,”卡迪说。
华金点了点头。“它们看起来像一个魔鬼的蛇杖, 或类似的东西。”
“来了一头战象,”卡瓦尔斯基说。
“我们应该隐避吗,班长?”
“有必要吗?”亚历山大说。
一个年轻人骑着第三头战象。他的长长的浅棕色头发用一根皮条带绑在脖子后面。他光着上身,露出坚实的肌肉。他看了看士兵们,就像两个女人一样,他背上也背着一个弓和箭壶。
“让我跟他说点西班牙语。”卡琳娜摘下头盔,“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年轻人不理睬她。
“坎大哈有多远?”她看着亚历山大中士,“我问他到坎大哈有多远。”
驯象师说了几句话,但他似乎更像和他的动物对话,而不是卡琳娜。
“他说什么,卡琳娜?”洛贾布问。
“哦,他现在不能停下来讲话。他约了一个牙医什么的。”
“啊,对了。”
“有更多的战象还在路上,”卡瓦尔斯基说。
“有多少?”
“一整群。三十个或更多。你们也许要给他们让路。他们分散开来了。”
“好吧,”亚历山大说,“大家都站在小路的这一边。让我们呆在一起。”
当他们看着战象经过时,懒得躲起来。动物不理睬士兵们,它们连枝干一块抓起树枝,边走边咀嚼着。有些动物被人骑着,而另一些动物则有驯兽师在它们旁边跟着。几头小象跟着羊群,没有人照顾它们。他们偶尔停下来,拔一小丛草吃。
“嘿,斯帕克斯,”亚历山大说。
“是的,班长?”
“试着用你的无线电收听坎大哈广播。”
“我已经试过了,”斯帕克斯说,“什么都没有。”
“重试。”
“好。”
“你有没有试过你的 GPS T-DARD 定位系统, 看看我们在哪里?”
“我的 T-DARD 变迟钝了。它指示我们在法国里维埃拉。”
“里维埃拉,嗯? 那样就好了。”亚历山大环顾他的士兵。“我知道命令要求你们把手机留在军营里, 但有人碰巧不小心带了一部吗?”
大家都掏出手机
“他妈的。”亚历山大摇了摇头。
“这也是一件好事,班长。”卡琳娜把头盔倾斜抬起来,把电话放在耳朵上。“除了我们的无线电和 GPS 信号, 我们还能通过什么方法找出我们所在的地点呢?”
“我没收到信号。”帕克斯顿轻拍树干上的手机,又试了一次。
“也许你应该缴费了。”卡琳娜用拇指点击了一条短信。
“这里没有信号,”华金说。
“我拨9-1-1,”卡迪说,“他们会知道我们在哪里。”
“你不必呼叫9-1-1,沙拉科娃,”亚历山大说,“这还不是紧急情况。”
“我们离信号塔太远了,”卡瓦尔斯基说。
“嗯,”卡琳娜说,“这告诉我们,我们不是在城市里。”
亚历山大看着她。
“我们不可能在里维埃拉,这是肯定的。地中海沿岸的那一段可能有七十座信号塔。”
“对,”华金说,“我们现在的地方非常偏僻,五十英里内没有信号塔。”
“这里百分之九十可能是阿富汗。”
沙拉科娃向高大的松树挥手说:“但是,百分之九十的阿富汗人从来不是这种模样的。”
战象身后是一列满载干草和谷物的大土罐的牛车。草绳绑住高高的干草堆。每辆车都由一对小牛拉着,它们和雪特兰小马差不多高。在旁人的推动下,它们急速小跑前进。